他伸出手,骨节分明,掌心向上。
我没再犹豫,把手放在了他的掌心。
“我跟你走。”
“不过,留着她。”
毕竟,温墨昀还活着,我不想打草惊蛇。
整个沈府,都该给我娘陪葬!
萧觉唇角勾起笑意。
转头看向沈云丝,目光冷的彻骨。
“今夜之事,若有半个字传出去……本王就让你生不如死,信吗?”
沈云丝拼命点头,她甚至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。
……
萧觉带着我和念安在栖云别院安顿了下来。
院里有一片我娘亲手种下的梅林。
萧觉派来的侍卫,把别院护得固若金汤。
他偶尔会来。
每次来,都只是默默地坐在一旁,看我逗弄念安。
他从不强逼我。
即便是在他的保护之下,他对我,也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。
明明看我的目光,炙热的比夏日更烈。
可只要我多看他一眼,他就会低下头去,好像很忙似的。
若非他发红的耳尖出卖了他。
我还真以为,是自己的错觉。
我过了一段安逸的日子。
但相府出事了。
我的人给我带来消息,说温墨昀发现我不见后,几乎疯了。
他把我的院子掘地三尺。
和我爹动用了所有势力,把整个京城跟过筛子一样,筛了一遍。
我知道,他不是爱我,而是因为,他还没拿到,能让他们一步登天的《百官行述》。
好在有萧觉庇护,他们注定一无所获。
不过一个月,他的脾气就变得越来越暴躁。
据说,他当街给了沈云丝一耳光。
不顾沈云丝一日比一日沉重的身子,指着她大骂:“要不是你,何至温册子没拿到,人也跑了?你还有脸哭?!”
沈云丝比他声音还大。
“你要是能早点拿到册子,把我抬成正妻,我又何至于此?!温墨昀,这都是你逼的!”
他们狗咬狗的戏码,我的人每日都会模仿给我听,我只当笑话听了。
半个月后,温墨昀终于冷静了下来。
他开始用另一种方式,逼我现身。
相府突然对外宣布,我身染恶疾,被送往一处山庄静养,谢绝一切探访。
然后,他开始以我的名义,勾结京兆府,变卖我娘留下的嫁妆铺子。
那些铺子,是我娘一生的心血。
他想用这种方式,让我回去求他。
看着账本,上面至少五万两的铺子,被他以三万两贱卖给户部侍郎。
我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深。
“王爷,时机到了。”
“鱼都被他引来了。”
“是时候撒网了。”
我指着账本上的名字,笑着看向萧觉。
萧觉嘴角微微上扬:“本王拭目以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