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车开了一段路后，我突然开口问：

　　“警察同志，我这种造成严重社会影响的案件，可以移交外市审理吗？”

　　王队像看傻子一样看我。

　　方家在本市是有些影响和势力的，如果在本市审理，结果可能更有利于我。

　　他困惑地说：“你的情况有些复杂，我还得回去跟上级汇报。”

　　王队还想再说什么时，电话突然响了。

　　我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。

　　王队挂断电话后，神色复杂地看向我：

　　“刚刚有人去警局自首了，说方莱是他杀的，情杀。”

　　“根据他提供的埋尸地点，我们找到了方莱的尸体。”

　　我一下握紧了拳头，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说：

　　“我手里的视频能证明杀方莱的凶手另有其人。”

　　“而且，你们该仔细调查一下死者的身份，比如化验一下尸体的DNA。”

　　王队表情一惊，露出一个不敢置信的表情。

　　我沉默地点了点头。

　　他思忖了一下说：

　　“我现在就打电话核验，如果你说的是真的……”

　　我懂他未说完的话。

　　如果我说的是真的，那被怀疑的对象就是整个方家。

　　等他打完电话，我又向王队提供了新的线索：

　　“你可以找找陆家人，我嫂子的娘家。”

　　王队瞳孔彻底一震。

　　之后，不管他再问我任何问题，我都拒绝回答。

　　等我下警车时，方家请的金牌律师已经等在那里了。

　　我跟警察说。

　　“我不需要律师。”

　　律师却在一边不依不饶地说：

　　“方小姐，我陪在你身边，可以随时维护你的合法权利不被侵犯。”

　　不管他说什么，我都面无表情地拒绝。

　　最后他趁着警察不注意时，靠近我耳边，小声地警告我：

　　“方少让我告诉你。”

　　“别自作主张耍小聪明，什么该说，什么不该说，一定要想清楚。”

　　“您的养母现在就住在方家，她的命，由你决定。”

　　方明朗终于露出了他真面目。

　　她是方嘉珍的好哥哥，是会为了能顺利收养方嘉珍，而把我推向人贩子的恶魔。

　　只可惜，这一次，我不会再被他和方家威胁了，因为我要拖着整个方家一起进深渊。

　　我故意大声地说：

　　“律师，你是在威胁恐吓我，让我提供伪证吗？”

　　警察听到声音，一脸不善地走过来。

　　律师气急败坏地瞪了我一眼，落荒而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