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数的鸿光，穿透裴珩的身躯，裴珩啊啊地发出痛苦的叫喊声，整个人破碎在天地间。

仙使指着我说：“你这是弑神，是大不敬！”

我讥笑：“神杀世人，那我便弑神，很公平。至于大不敬，我不在乎！”

沈故似乎因为他的死，陷入了魔怔。我路过她，没有一丝停留。

但她扯住我的衣角，试图要挽回我，“阿暮，你还是怪我吗？”

“可我当初给予仙力，费劲心思，带你上九重天，也是想着要和你在一起的。”

说了这么多，她还是那般自私，那么令人作呕。

“那你问过我，我想要成仙吗？”

在人间，我可以寿终正寝。

我可以自由，可以行医，救很多人。而不是眼睁睁地看着那日屠戮的惨状，而自己无能为力，更何况他们还是因我而死的。

更不是到了天界，还要给屠戮世人的神卑躬屈膝地斟茶倒水。

人间虽短，却值得。

我正想要越过她离开，但她手指尖一绕，万千仙力化作绳索捆住我。

“阿暮，你已经成魔了。九重天上容不得魔物，你不要执迷不悟。”

我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，“那你说说，你要如何护我？”

“你散去修为，我炼制通天法宝，为你驱除魔气。九重天亦是你的家！”

我怎么没发现，她这么自私呢。

“道不同不相为谋。”

我不费力气，绳索解开了，土地公公跟在我身后，不解地望着身后伤心落魄的沈故。

“那接下来，我们要干什么？”

冷眸中闪过暗光，我微眯眼睛，“杀神，救人！”

“啊？”

他不懂，一个问号。

我也没有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