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秋辞并不打算,让穆如风放弃参加高考。
虽然她从心里认定,穆如风考不上,他这么做不过是在浪费时间。
考试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。
沈秋辞早就订好了饭店,准备给凌江阔和穆如风庆祝。
可她在门口等了许久,接到了凌江阔,却迟迟未等到穆如风。
眼见着凌江阔冻得有些发抖,她只得带着人先去了饭店,吩咐卫兵去家里找人。
桌子上的菜很快便上齐。
有凌江阔爱吃的,也有穆如风爱吃的。
沈秋辞紧盯着包间门口,一听有动静,她便急不可耐地站起身,可都不是她要等的人。
时间一点一滴过去,桌子上的菜也开始没了热气。
沈秋辞脸色黑的几乎快要滴出水来,“不就是让他晚到一会儿,又没耽误考试,闹什么脾气!”
话虽如此,可她还是去到了包厢门口,望着穆如风家的方向。
“排长!”
卫兵喘着粗气匆匆赶来,“排长,家里没人。”
“他们家邻居说,穆家今天白天搬家了,但是不知道搬去哪里了。”
“怎么可能!”
沈秋辞的瞳孔猛地放大了几分,她拔腿朝着穆如风家的方向狂奔而去。
可到了院子,她却彻底傻了眼。
曾经拥堵却很是温馨的院子,如今已是空空如也。
沈秋辞满心的烦躁,她抬脚踹开了穆如风的房间,一如院子里一般。
只不过,穆如风的桌子上,却放着一个小盒子。
不知为何,她的心突地开始不安起来。
沈秋辞吞咽着口水,颤抖着手打开盒子,里面是一个黑色的手套。
手套的年岁已久,掉漆泛白。
可却是能看出主人对它的爱护,小心翼翼的包在小布包里。
只是,现在他被人遗弃了。
就像沈秋辞,还有她和穆如风的感情一样。
沈秋辞握着手套,将他放在胸口的位置,心里满是慌乱与悲痛。
她摇晃着身体,不知是如何走回的部队。
路过部队宿舍的时候,她突地听到孟羽禾的室友打趣的声音。
“我今天碰到孟羽禾了,她居然骑车载着一个小青年,可英俊了。”
沈秋辞突地眼前一亮,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了那位战友的面前。
“他们去了哪里!告诉我!”
战友被沈秋辞的样子吓了一跳,她呆愣地吐出了几个字。
“车站。”
……
彼时,穆如风正坐在车上,啃着一块梆硬的馒头。
谭大海坐在他的对面,咬了一口馒头,又长叹了口气。
“你说说你,为了躲一个女人,还非得跟着我去吃苦,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!”
谭大海翻了个白眼,却还是不忍心地给他倒了杯水。
“现在是彻底放下了?”
穆如风重重点了下头,“放下了。”
谭大海没有再说些什么,只是望着窗外的风景,嘴里哼着个小调。
悠扬的声音,让穆如风原本有些激动的内心逐渐恢复了平静。
他不该辜负老天给他的这一次重来的机会。
好在这一切都还不晚。
几经波折,穆如风和谭大海总算是到了深圳。
坐在出租屋里,穆如风听着门外很是陌生的方言,心里既忐忑又激动。
就在他满心欢喜,憧憬着未来的生活时,沈秋辞却已经急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