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黄扣住我的肩膀，把我转了回来。

我有些慌乱，怕他傻了不懂，又解释：「成亲，成亲就是你今天婚礼上见到的那样。别有天地见证、父母肯首，要办仪式，成了亲的两个人是要一直一起生活，相互扶持的。」

「和我对小狗的亲是不一样的，嘴对嘴是......」

我话还没说完，大黄突然凑近，眨着他那双好看得近乎能蛊惑人的眼睛说，

「那我们成亲吧？」

我怔愣住。

过了半晌，我吸了吸鼻涕，一言不发地起身去翻早年母亲留下的包裹。

那里面有一块红色方巾，绣着一对鸳鸯的。

我把它盖到大黄头上，过了会儿又担心他会被闷得不舒服。

最后这块红方巾翻到被我放回自己头上。

大黄没说话，伸手牵住了我。

我拉着他朝大门跪下，「我没有高堂了，等以后你恢复了，想起来了......你肯的话，我便陪你再拜你家高堂。要是不肯......」

「不会。」

我咽下喉间那一口气，对着月亮小小声地唤了句。

「一拜天地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