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眼看去,是一张妆容精致,妩媚至极的脸庞。
饱满的身材令人惊叹,在场的男性都为之咂舌。
是景溪的闺蜜,林娇娇。
她一出现,景溪脸色倏地变了。
景溪曾痛心疾首的说,林娇娇和她家世相当,美貌相当,什么都要还跟她争!
小时候跟她争成绩争容貌,争谁更招人喜欢,长大了后争男人!
但何漾对林娇娇这款不感冒,任凭林娇娇如何勾引,都不给反应。
于是林娇娇的狐媚注意打到我身上。
记得有一次,我陪景溪参加酒局,给她挡酒,吐得天昏地暗。
席上有几个身价惊人的富婆,一直在明着挑逗我。
富婆的手都快摸到我大腿上,而景溪就坐在我旁边,却装作没看见。
我借口身体不舒服,立马躲去洗手间,大吐特吐。
一张纸巾递了过来。
刚说完谢谢,抬头就对上一张艳丽至极的脸庞。
“你好,我是景溪的闺蜜,林娇娇。”
“我看你好像不太舒服,要不要我扶你去外面透透风。”
如果说景溪是高冷禁欲千金,那么林娇娇就是诱人的狐狸精。
我本能的意识到这女人不简单,直接拒绝了。
四目相对,我从她狐媚的眼睛察觉到危险的气息。
下一秒,脖颈一痛,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样。
我很快昏迷过去。
再次醒来,是在一张粉色大床上,被褥乱的离谱,满地都是散落的衣服,还有破裂的套子。
听到我搞出的动静,身侧的女人嘤咛一声,用揉乱的被褥盖住身体。
满室都是令人作呕的腥味。
我这才注意到,身侧女人一头挑染粉发,而且胸口遍布红痕,以下居然是……
来不及多想,房门忽然被撞开。
景溪带着保镖冲了进来。
见到这幅情景,她先是一愣,脸上闪过震惊、愤怒、羞耻,还有被背叛的伤心。
我难过的闭上眼睛,等待着接下来的巴掌。
不是不想解释。
而是……罪证确凿,怎么去解释?
景溪的巴掌几乎落到脸上,但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抵达。
她深吸了口气,捡起地上衣服,扔到我身上。
“给我洗干净了!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。”
“你说什么?!”
比我更震惊的,是林娇娇。
她着急的鞋都来不及穿上,就追着林娇娇跑出去。
“你什么意思?你是瞎了吗?捉奸在床了耶!”
“要不要我把昨晚的录像给你看看!”
“这家伙平时在你面前是不装的特清纯,他在床上有多浪你知道吗?”
景溪并没有理会她。
当气愤的林娇娇提出要把昨晚视频PO出去。
让圈内的人都看看景溪养在家里的男人有多浪!
我第一次在景溪脸上看到了危险的表情。
她把林娇娇推到墙角,狠狠扼住她的喉咙。
“你敢那么做,我现在就弄死你!”
林娇娇怂的飞快。
当然,景溪的云盘还是收到了视频。
当她生气的找到林娇娇对质,林娇娇却害怕的连忙撇清关系。
林娇娇再三发誓不是她做的,而且她也不知道私密视频怎么会泄露出去。
林娇娇甚至哭着说,她之前只是开玩笑而已,毕竟她可是视频女主角,一旦视频泄露出去,对她自己名声损害也很大。
之后景溪费了不小的精力去查探偷视频的人,但不知为何,最终不了了之了。
宴会结束后,我在竹林里面休息,不巧撞见了这对姐妹花的密谈。
“景溪,我觉得你这样,不好。”
林娇娇头摇的像拨浪鼓,“虽然我就见过姜黎几次,但我看得出他骨子里是一个很清傲的人,以他的三观,是不会接受和你这么不明不白的关系的。”
景溪脸上有一丝无奈,“我能怎么办?站在我的位置上,你就会发现我有多难!我是喜欢姜黎的,但我不能跟他在一起,我甚至都不能让景家发现他的存在。”
林娇娇迷惑了,“既然你喜欢姜黎,为什么还要跟何漾在一起,这样强行结合,只会耽误了你们两人!”
景溪叹气,眼里有些许追忆和迷茫:
“年少的时候,我的确是喜欢何漾的。他比我家境略好,对艺术的鉴赏也差不多。”
“在景家快要破产的时候,所有人都远离,只有何漾,是他救了我们!”
“景家能够那么快恢复元气,也离不开何漾说服何家给予的支持!”
“在我十五岁那年,我不幸被绑,差点被撕票,也是何漾不顾危险的上山救了我。”
“他几乎参与了我的整个生命,这样一个男人,我怎么会不爱呢!”
林娇娇更迷糊了,“那么姜黎呢?他对你来说,又是什么。”
景溪沉默了一阵,她的面容有淡淡懊恼,声音空灵而迷离:
“我也不知道……”
“从我第一眼见到姜黎,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,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一见倾心。”
“他就像是我习惯喝的Bling H2O水,咋看好像平淡无奇,但是如果失去,我会渴死!”
林娇娇被她的话震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她的视线顺着下滑到小腹上,语带惊疑的问:“那么你腹中孩子呢,是何家的血脉吗?”
景溪苦恼的摇头,这一瞬,我的心也提到嗓子眼了。
“我和他们在一起的时间都比较接近,其实我不知道孩子到底是谁的。”
“只是以前测过基因片段,我和何漾是最匹配的,只能说大概率是他的孩子。”
“但是我跟姜黎也是真的两情相悦,都放不下彼此……”
我不知道两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。
我的身体顺着竹竿滑落下来。
大口大口的呕血。
眼前是一片天昏地暗。
等我再次醒来,已经是在公寓了。
入目是景溪满脸的担忧。
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撞入我的怀抱。
“阿黎,你忽然吐血,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!我有多在意你,你懂吗?”
鼻尖嗅到是一股高级烟草味,何漾身上的味道。
我僵硬的扯了扯唇,这该不会是刚从某人那里回来的吗?
景溪埋在我脖颈,几近迷恋一样深吸一口,声音哽咽:
“你是在翠竹园晕倒的,你怎么会去哪里?你都知道了对不对?我不是故意的,我没有办法,呜呜!”
我几乎是要讽刺的笑出声来。
不知怎的,我忽然对她提出一个要求:
“景溪,我想回去看看,回我们在国内的小公寓。”
走之前,我已经把所有的杂物都烧掉了。
我们的共同物品很少,我都处理了。
但是,我和她相处三年,共同的回忆,却烧不掉。
在与景溪彻底割裂之前。
我想回去再看一眼。
景溪抬起脸来,四目相对,莫名的有点慌乱。
“这个,我……借给朋友暂住了。他不方便,所以……”
什么朋友,是何漾吗?
一时间,我只觉得由衷的愤怒和无奈。
抢走了景溪还不够。
还要抢走我们的共同回忆吗?
景溪显然不想让我不开心,她立马承诺我:
“没关系,只是个普通朋友而已,我可以立马让他搬出去。”
说完景溪就去了洗手间,大概是紧急发信息让何漾把他的物品搬出去的。
我定了时间最近的机票。
下午五点,就回到了国内的公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