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阮惊鹤反应,一记手刀便劈了下来。
等再睁开眼便是一间金碧辉煌的卧室。
“哟小甜心,你醒了?”
女人开口一瞬间,阮惊鹤便夺过她手中的勺子抵在了她的脖颈处。
待看清人后,阮惊鹤才骤然松了一口气。
“尤施娆,我怎么在这……”
“你还问我呢?要不是谢栀正好碰见了你,我怕是再给你三天你也没机会处理好。”
“怎么,江眠月不要你了?”
“是我不要她了。”阮惊鹤眸色渐冷,伸手捂上心口。
尤施娆见状撩了撩头发,将药放在了桌边。
“既然醒了就自己喝吧。”
“听说江眠月现在正满京城找你呢,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找到谢栀头上去,到时候能不能保住你那可说不准……”
尤施娆妖媚的眼眸似笑非笑,“小甜心,你得证明你自己的价值值得我留下。”
说完便扭着腰肢往外走去。
“我和谢栀在客厅等你。”
阮惊鹤看着桌上冒着热气的药碗,指尖在冰凉的碗沿划了一圈。
他知道尤施娆的话不是威胁。
在这黑白交织的漩涡里,没有价值的人连呼吸都算多余。
他端起药碗一饮而尽,苦涩的药汁顺着喉咙滑下,倒让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。
尤施娆绝不会这么好心帮自己,而谢栀为何会跟她扯在一起……
很多问题阮惊鹤自己无法得出结论。
他没有退路了。
他也不会退。
阮惊鹤简单洗漱后便出了卧房,尤施娆和谢栀早已等候多时。
“坐吧,小甜心。”
尤施娆指了指面前的座位。
“这位,谢栀你认识的。”
阮惊鹤轻轻点头。
“好了,客套话就不多说了,江眠月干得那些龌龊事你也看到了部分。”
“至于为什么地下拍卖场最大的买主谢栀会出现在我这……”
尤施娆眸子眯了眯,手指用力,红酒杯骤然被捏碎。
作为江眠月的死对头,她的心狠手辣不亚于江眠月。
阮惊鹤便有好几次差点栽在了这个女人手里。
“哦,不好意思,情绪激动了些。”
尤施娆满不在意地挥了挥手,将手中的酒渍摔开。
“阮少爷。”谢栀突然出声,“在告诉你我们秘密之前,你是不是也得表示一下?”
阮惊鹤皱眉,他知道道上的人大多心思缜密,她们怀疑自己也是难免。
思索片刻,阮惊鹤将怀中的木盒取出推到了桌面上。
“这是我六岁那年母亲送的银镯……”
“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念想。”
尤施娆挑了挑眉,漫不经心地拿起盒子打开。
“可我听说江眠月当年融了全城的银镯,还把你的那个也封存了……”
“我给她的那个……是假的。”
阮惊鹤自嘲一声,“全心全意相信一个人的诺言,本来就愚蠢。”
“我不会走上我母亲的老路。”
“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……”
谢栀一出声便被尤施娆抬手制止。
“小甜心,我相信你。”
“既然你的诚意在这,那我也告诉你……”
“为什么我一定要江眠月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