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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当年之事

　　“小姐，老奴也不好说。自夫人走后，林夫人并没有苛待小姐，但......”秦妈妈欲言又止。

　　但把小姐宠得越来越不像话。

　　再看看二小姐，被林夫人约束着学了多少东西。

　　在京中美名传开。

　　与大小姐截然相反。

　　可是这话，她不能说。不然小姐又要发脾气。

　　“你是想说她把我宠坏了？”杜惜玥把她没说出口的话直接说了出来。

　　“老奴不敢。”秦妈妈低下了头，怕小姐又骂她。

　　“行了，昨日在御园，看到二妹妹肆无忌惮与梁世子私会，又加上父亲所言，我已知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，以后我会多听妈妈劝戒。”杜惜玥打算慢慢开始改变原主人设。

　　秦妈妈听了，老怀大慰。

　　“秦妈妈，当年我娘离府时，我只有十二岁，那时娘为了怕我伤心，说得并不多，只说她要去找外祖父。

　　后来还是从下人议论才得知娘是与父亲和离后才走的。

　　你能给我详细说说吗？”杜惜玥继续道。

　　她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。

　　从原主的记忆里得知，杜崇山与她娘感情还是不错的，尽管有三个妾室，但杜崇山并没有宠妾灭妻的行为。

　　这毕竟是古代，大户人家男子有妾室，十之八九。

　　而且林氏与娘之间的关系还特别好。

　　真是妻妾和睦的一家人。

　　太奇怪了。

　　完全超出杜惜玥的认知。

　　“哎，当年的事，老奴知道的也不多。

　　五年前，西面凉国来犯，将军带兵迎敌，那时大皇子也在。

　　战场上的具体情况老奴不知。

　　只知道那一场仗打得异常激烈，大皇子身中一箭，却是带着毒。

　　后来急送回京，可是无人能解其毒。

　　从此身体孱弱，双腿不能行走。

　　圣上震怒，详查此事，最后还是林夫人的父亲说了实话。

　　说是将军贪功冒进，后又揭露将军曾贪墨军饷。

　　圣上下旨抄了将军府，最后判了流放北地两千里。

　　那一仗大公子也受了重伤，正好在腿上，还没有养好就下了狱。

　　老夫人和大夫人伤心过度，也一病不起。

　　可是圣上却不留情面，要求十日之内就出发去流放地。

　　这一路到目的地，哪里还有命在？

　　夫人没办法，提出她要去北地照顾亲人，老爷不肯，夫人主动提出和离。只要求老爷把大小姐照顾好。

　　老爷见怎么也劝不动夫人，只得写下和离书，让夫人带上银两跟随罗家人去了北地。从此老奴再也没见过夫人。”

　　秦妈妈说着又抹起了眼泪。

　　杜惜玥经她这么一说，从记忆里翻出了一个重要信息。

　　原来外祖一家入狱，就是林慕晴的父亲所害。

　　难怪处处与林氏作对。

　　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，有没有更深层的，原主不知。

　　“秦妈妈，当年我外祖父领的兵，目前是不是都在林夫人父亲手里？”杜惜玥可没原主那么蠢。

　　这中间问题可大了。

　　“是，当年如果林将军不站出来，他也会被圣上牵连，老奴听说是将军让他如此交代的，保一个是一个。

　　同时也是为了让兵权不要落到二皇子一派的人手里。

　　将军一直支持嫡长，所以亲近大皇子。

　　可惜大皇子却废了。

　　也不知道后来将军知不知道大皇子的病情。

　　要是知道了，不知会自责成什么样。”

　　秦妈妈擦了擦眼睛，又一次勾起了她对旧主子的担心。

　　秦妈妈当年是随母亲一起陪嫁到杜家的老人。

　　杜惜玥听完秦妈妈提供的信息，更加迷茫了。

　　同时也很不可思议。

　　林慕晴的父亲是外祖父身边的副将，上下级，关系好到可以牺牲自己保全另一个。

　　而外祖父作为最高统帅担了所有的责，保全下属。

　　是高风亮节，还是形势所迫？

　　最搞笑的是，当年母亲嫁入杜家，林家却配个庶女作陪嫁。

　　这关系真是奇妙啊。

　　这一点让杜惜玥无论如何也想不通。

　　而且根据原主十二岁前的记忆，林姨娘与母亲相处确实非常融洽。

　　林姨娘处处都为母亲着想，从不争风吃醋。

　　天下真有这么好的妻妾关系？

　　想不通，干脆不想了。

　　但出于女人的直觉，林氏一定要防。

　　接下来几天，杜惜玥老实待在府里向李嬷嬷学习规矩。

　　她本是成年人，不比原主任意妄为。

　　另一边，杜惜颜老老实实在自己房里受罚。

　　一百遍女戒，不是一天两天能抄完的。

　　林慕晴让厨房做了清热的解暑茶，让丫鬟端着进了女儿的房里。

　　杜惜颜就坐在二进的西厢房。

　　此时她还在奋笔急书。

　　“娘，父亲好不公平，罚我罚得这么重，而大姐却只罚抄十遍家规。”一看到自己亲娘，杜惜颜就撅起了嘴。

　　“你是该静静心，好好抄一抄女戒。你太浮躁了。”林慕晴并没因女儿受罚重而心疼。

　　“娘！”杜惜颜撒娇嗔叫一声，放下手里的笔。

　　端起桌上的解暑茶，喝了一口。

　　“娘只是让你和梁世子增进感情，你却作出那等越界之事，你做了也就做了，却让你大姐撞个正着，你让娘怎么说你。”林慕晴恨铁不成钢。

　　这两天，她都不敢来找女儿说说心里话，怕老爷说她太过心疼女儿，忍了两天才来。

　　好些事，她都没问。

　　找女儿的丫鬟来问，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。

　　当时跟去的丫鬟被女儿打发得远远的，什么都不知道。

　　杜惜颜被说得脸色通红。

　　“说吧，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林慕晴突然严肃起来。

　　杜惜颜眼神游移，太羞人了。

　　“快说，不然娘也要罚你。”

　　“娘，当时我们明明选了一个很隐蔽的地方说悄悄话。

　　一般不会有人去那里。

　　而且还让碧月守在不远处，一旦有人走近，就提醒我们。

　　所以我们就.......过激了些。

　　娘，你知道的，我早就中意辰哥哥，辰哥哥也对女儿倾慕已久，我们就情难自禁了。

　　但，娘，女儿可以发誓，绝对没有大姐说的亲嘴，这话是她编出来的。

　　她就是想败坏女儿的名声。”

　　杜惜颜这两天也在想这个问题。

　　可是怎么也想不明白，他们私会怎么那么巧就让杜惜玥撞上了。

　　“被她撞破后，她就骂我不要脸，我们争吵起来。

　　主要是辰哥哥说了几句很难听的话，把她气得转身就跑。

　　结果就落水了，是怀王殿下派护卫把她救上来的。”杜惜颜又继续说起后面的事。

　　林慕晴听完神情肃穆。

　　一看就是在思考。

　　“娘，怎么了？”杜惜颜不明所以。

　　“惜颜，娘已经想明白惜玥为什么撞破你与梁世子私会的事了。”

　　“为什么？”她想了好久都没想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