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傅承泽还是将小孩和江琳欢捞上来,他气喘吁吁的在岸边盯着她。
“欢欢,你说不会游泳,是什么意思?”
不会游泳,那当初是谁救自己的?
江琳欢现在清醒过来,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谎言。
一个谎用另外一个谎去圆。
“我,我当初救你以后,对水就有阴影了。”
她虚弱的咳嗽,“承泽,我好累,不舒服,你能带我去看看吗?”
傅承泽抿唇,无言地扶她起来,可心底却不相信。
为什么有阴影,却没对自己说过?
当晚,带着人回去,可夜里翻来覆去,都是江琳欢的话。
以及那天镇上好友聚会,他们居然说救自己的是温芷芸。
傅承泽想起那天车站,温芷芸送给自己的礼物,一时间心跳加快,顾不上鞋子,快步去到另外一个房间。
他推门进去,却刚好看到江琳欢着急的翻找衣物,随后拿出那枚信封。
信封被拆开,是那枚应该丢失的玉佩。
怎么会在信封里?怎么会在温芷芸那里?
一个他不愿意承认的真相浮现出来,他喘不过气。
难道救自己的,其实是温芷芸吗?
房间里的江琳欢捏住玉佩,打开窗户,准备丢下去的时候,傅承泽控制不住颤抖,愤怒的语气,猛然推门进来。
“你在做什么?!”
“承泽?!”
......
“沈听澜。”
温芷芸到的时候,看着眼前明亮的小院子,“这是你住的地方?”
海城在南方,沿海,虽然是下乡,但条件相对算好。
她走进去,里面布置整洁干净,显然提前几天准备过,沈听澜应该有过来打点。
温芷芸背着手,随意放松地观察这件房间,长发随风微微飘拂,沈听澜就安静的跟着她身后。
看着那柔弱,窈窕的背影,他依旧有些恍惚。
为什么就是他呢?
两天两夜的火车,沈听澜一直在想,心底隐隐有答案呼之欲出,但他又不敢想。
外人只知道温芷芸大小姐脾气,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沈听澜,听到这些评价,从来只是置之一笑,不予理会。
他的青梅多好,只有自己知道。
温芷芸闹脾气,却只是外强中干,心却格外软着。
十三岁那年,两人吵架,当晚沈听澜不小心崴到脚,第二天,温芷芸沉默不语的过来,伸出比他还瘦弱的胳膊。
“我扶你啊。”
阳光下,稚嫩天真的温芷芸和眼前人重合。
那天,沈听澜的心跳跟今天一样快,理智被打败,只剩感情在嚣张的发号施令。
“温芷芸,你为什么来海城。”
“沈听澜,你就那么喜欢我?”
两人一同开口,温芷芸停顿在书桌前,手里握着小型钟表,里面是一张照片,俨然是十八岁的她。
沈听澜的视线落在上面,耳廓泛红,却仍强装镇定的挑眉,“你说呢?”
他步步紧逼,将人逼到退无可退,搂住那细弱的腰,佯装恶狠狠,可心底却舍不得磕碰到对方。
“你就算知道,也来不及了。”
“温芷芸,来了,我就不会让你跑。”
他严肃郑重的样子,让温芷芸一下愣住,随即嘴角微勾,噗嗤一声笑出来。
“沈听澜,我从不后悔的。”
温芷芸目光坚定地抬头,两人眼眸对视,彼此的情意在泛着光。
沈听澜抿唇,耳廓泛红的后退一点,从未想过这个回应,他想,傅承泽真是不知好歹。
但好在他不知好歹。
只是温芷芸一直想知道,为什么当初的沈听澜突然装作那么讨厌自己。
就在她打算问的时候,一道电话声响起。
沈听澜去接,发现是温芷芸的好友,将电话递给她。
自己则在身后看着,恨不得将自己刻在她身上,怎么样都看不够。
温芷芸和好友寒暄几句,好友便说了傅承泽的意思。
“他想要你的电话,似乎很着急,要给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