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想让叶付晚先跑去叫保镖,她却抱头躲在后面。
醉汉步步紧逼,季知时心中一紧。
忽然,阵阵脚步声响起,保镖赶到了。
一番纠缠打斗,醉汉被收拾服帖,押在地上。
季知时一脸阴沉,连看都没看一眼叶付晚,就上了车。
回程途中,叶付晚像鹌鹑一样躲在一边,一言不发,似是心有余悸。
季知时眉头紧皱,看向窗外。
他已经完全冷静下来,不禁回想起类似这样的事,曾经发生过。
高中时期,他和连雨烟一路同校同班。
富家少爷的身份和他从小优越的外貌难免会被心怀不轨的人盯上,偏偏那天季家的司机有事请假。
那条小巷本不是必经之路,是季知时突发奇想,要走一次体验体验。
连雨烟一切都听他的,混混就在此时出现。
他们显然不是三个壮汉的对手,可一向清冷佛系,又身形瘦弱的连雨烟却不顾森严家训,冲在他前面。
就因为他们想要他手腕上的链子,就因为他们拿出了刀对准他。
连雨烟被打的伤痕累累,回家了还被一顿训斥。
彼时季知时红着眼抱紧她,问她为什么非要为了一条破链子和他们拼命。
可连雨烟却认真地盯着他。
“他们手上有刀,看到了吗?你不能出事的,只要我上了,他们就不会动你了,况且,那条手链是你送的。”
季知时从回忆中抽离,他忽地望向缩在一旁的叶付晚。
如果刚刚保镖没能及时赶到,他会像连雨烟那样冲在自己前面吗?
到酒店时,季知时还没回过神来。
还是司机提醒几遍,他才下车。
叶付晚还是一言不发,只怯怯地望过来。
季知时心中实在烦躁,懒得去管她。
想了想,他拿出手机,直接给连雨烟打去电话。
不知道为什么,他现在很想听到她的声音,哪怕没什么好话。
更何况婚礼已经过去三天,却没有一点动静,他按耐不住。
可那边却嘟嘟两声,随即挂断。
他被拉黑了。
季知时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手机,确定真的被挂断后才恹恹扔了手机。
以前连雨烟从来都是秒接自己的电话,这次竟拉黑了他。
或许是婚礼自己没出现,连雨烟真的生气了。
他更加烦躁,扔下手机便要睡觉。
叶付晚察言观色,连忙为他掖好被子关灯,却在背后拿走了手机。
季知时辗转反侧半夜,脑海中全是婚礼的事,他索性起身,想去露台吹吹风。
刚一靠近,他就听到那边传来声音。
叶付晚一手打着电话,一手把玩着一个手机。
“连雨烟和肖家那位什么时候结婚?嗯,没事,几天而已,能等。”
“放心吧,我已经把他手机里关于连雨烟联姻的消息全屏蔽了,他到现在都还以为,连雨烟是自己赴约季家婚礼的。”
“等连雨烟真的和肖家那位结了婚,就再也不会回季家了,最后还不是我上位?”
季知时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,却不慎碰到花盆。
露台上瞬间销声匿迹,片刻后,叶付晚才打着灯过来查看。
季知时打了个呵欠,装作一副刚醒的样子。
“我起来喝水,找不到手机了,你看见没?”
叶付晚放松下来,故作担心。
“肯定就在主卧呀,你去喝水吧,我帮你找。”
季知时喝完水回来,自己的手机已经被摆在床头。
叶付晚道声“晚安”,便去了客卧。
看着被关上的门,他悄声走到门边看了看,确定客卧的门也被关上,才回到床边。
思索半天,他不顾深夜,给母亲打去电话。
“母亲,我们和连家的联姻……”
“知时?这么晚打电话就为了这个?连家已经和我联系过了,联姻不作数,你不是也正好不想娶吗?”
季知时皱眉:“什么时候说的?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季母也有些奇怪。
“就在你生日的第二天,他们还专门派人来老宅送了些礼……我早就联系过你那边的人,按理说消息肯定传达到了。”
季知时握手机的手紧了紧,他从没听到过这个消息。
寒暄两句,季知时挂了电话。
到底是哪里出了错?
他也记得,就是生日那天,连雨烟拿着礼物来提取消联姻。
后来她也一次次的强调,说要和自己小舅结婚。
可自己从没信过。
他又打开手机,搜索连、肖两家联姻的消息。
果然,什么都没有。